舒城丷

抖/小破站:舒城丷
嗑十三昭,牧于成舟,琼楼昱宇,明畅面,策瑜,风情,齐蹇,一梦江湖华武
随缘更视频,文估计不会再写了

[齐蹇]你是我命定的缘(一发完)

注:前世今生,(前世:将军齐×戏子蹇;今生:演员易×影帝马)背景按楚,官职按汉,内有《识途》的脑洞,有摘抄《万叶集》,有原创人物,内有私设,OOC预警,保准HE。 

@回眸昨夜浅醉 与这位大大合作的!

正文:

  有宫中侍从传来旨意:“蹇大人,听谕。”
   “臣下听谕。”
   “蹇氏辱灵,致年成欠佳,孤念尔顺,不得族灭。蹇氏及妻斩首示众,以告慰上天,余族者,冠者戍边边关护我疆土以祈折罪,未冠者收就官府!

  “罪臣…叩首。”

  看着渐渐减小的雨势,看来今天倒伏的庄稼有救了,可天玑王却叹了口气,想起几天前天玑突降暴雨,接连几天都没有减小的趋势以致四地河水暴涨大有泛滥之势,蹇毅不断地提出“不可太信巫仪之术”。

  可就在前不久,国师若木华说上天指出是东南方位之尚书府引来这场暴雨的。帝王即使再重巫仪,也可轻易听出是国师的伺机报复,可百姓并不这样想,重本先重民的结论下也只好作出先安抚百姓的决定,先给百姓一个交代。可没想到,蹇氏刚被斩首示众,雨势就真的减小了。

  ‘真的是蹇家引来的灾害?只是可惜了蹇尚书这样一个忠臣。’天玑王从此便时常会这样想。

  “王上,国师求见。”
   “快让国师进来。”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进了殿,这位国师从先王就开始辅佐,位同三公,天玑王对他也算有敬重的感情。“国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王上,蹇氏斩后雨势减小,明日就可祭祀,祈求上天,此雨则止,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国师可找到契合之人?”
   “老夫认为罪臣蹇毅之子,蹇宾,甚适宜。”
   “不可,因蹇氏,天玑才有此祸。”
   “王不知,此巫舞使有罪者蹈,此上天知真心悔改,方能保佑我们。”
   天玑王思考了一下,便对侍从说:“传蹇宾觐见。”

  蹇氏有容,帝心悦之。

  百官齐朝,肃穆,庄严,祭司官言弹起大国国乐,时而独奏时而齐鸣。琴师们未曾想今日的祭司手指下是多么的恢弘大气的天朝。

  王诚想:他会不会再将造就一个盛况典容!

  乐礼齐奏,描绘万里山河,气势宏大若那奔流不息的江海挥师而下,忽而千军万马奔至踏来,又转入言语朝廷言官们指点江山,一副盛国图卷就此展开,长达一个时辰的鸣奏,迎着晚霞而息,千万盏宫灯齐亮,照映着皇城气势。收音!

  有一引灵者踏着红绢而来,盛典妆容,细细走来,沉稳而不失大气,他是巫者,引领上天的旨意,赐福于百姓,巫者面容娟丽,以大典之华贵就那么走进了百姓的心中,口中大声歌唱:

  “惟此天玑,丘陵孔多,席克有加,香具峨峨。爱跻其上,瞻我邦家:野则升烟,水则飞啊,丰兮美哉,惟此天玑!
   维此天玑,丘陵孔多,靡弗具瞻,天香峨峨。爱跻其上,瞻我邦家:烟腾于灶,蒙蒙田野;亦自海沼,鸥飞婆娑,丰美国哉,维此天玑!
   猗欤天玑,丘陵孔多,天香具山,冠服峨峨。爱跻其上,瞻我山河:烟腾自原,鸥飞凌波,腴哉国也,有秋之天玑!”

  唱罢,余下白衣巫者齐上,白色巫衣凸显的那片红色艳丽,千米外的引灵巫者持上天旨意而来。乐师按弦,又是一段弦音峥峥,响定天下大势!

  蹇宾行至殿下,上奉旨意。帝师接过,齐平上眉:“上天意,王者现!”三卷选中是暗定的规矩。

  中领军引巫者恭贺。八十一人的气势响彻云霄!

  天玑王取右卷展卷而诵:

  “於赫吾王,弘治八荒;王执梓弓,长弭其饰;朝则抚之,夜则树之;
   伊弦之鸣兮,吾闻其声兮。王执梓弓,长弭其扣;
   王其出朝猎兮,王其出夕狩兮;伊弦之声鸣兮,吾闻其声兮。”

  乐起。

  舞动。

  中央那红衣使者深深印入眼眸。

  仪式最终在祭司长长,长长的祷告声中结束,群臣站起身,又是一番恭贺,但惺忪的眼皮破坏此情此景。

  仪式毕,夜已深。

  蹇宾率众人退下,幕后的换下红裳拟作白装。

  齐之侃追到幕后:“今天那领舞的还在吗?”
   有正在卸妆的司仪随口回了句:“呵,他性情高冷,这会儿应该是赏月去了。”旁边一个正在穿外衫的伶人给齐之侃指了个方向:“呐,在那儿呢!”
   齐之侃顺着伶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微微仰头便看到月光袭满眼前人的白衫,映衬那人的肤色更是洁白如玉。大步走去:“你是今天领舞的?”
   “是。”

  齐之侃跟着他又向山坡上走了几步,这儿离山下祭祀的位置不算远,但下山却算有些陡。见蹇宾步伐不停,齐之侃便也算受累跟了上去。
   一时有些沉默,齐之侃又讪讪搭话:“你跳的很好。”这话不虚,是真的很美很美!
   “齐小将军不觉得此处算作诗文中的高处不胜寒吗?”蹇宾略停了一停,细长的手指指着下方。
   齐之侃猛的惊讶,已经到山顶了,那祭祀的地方燃着火堆,酒肉的气味也飘不过来,职位低的官员已尽数回家,留下来的全算是国之栋梁,他们大声诵歌吟诗作对。却又发现不远处的伶人们黯然神伤,今日的主角是他们,庆祝却没有他们的份!
   心中满是伤痕是说不话的。

  齐之侃呐呐哼了一声,又没开口。倒是蹇宾开口了:“你为什么喜欢今天的舞呢?”
   明明很平常,和以往祭祀舞蹈是一模一样的。齐之侃又被堵的说不出话,好久才挤出一句:“你…就是好看啊!”
   蹇宾也只是牵动了一丝唇角,微微低下头,垂下了双眸双眸,“齐小将军说笑了。”
 齐之侃看着蹇宾将头垂下去,正想说‘此处无人,不必注重礼节’,就听到了刚刚自己问路的伶人跑过来,说了句:“阿蹇,我们该走了。”
   蹇宾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弯下腰,“齐小将军…”蹇宾的双眼对上齐之侃的眼睛,被点缀过的红唇缓缓开口“忘了告诉齐小将军,我是一个罪人。”说完,蹇宾便跟着那个伶人下了山。
   “罪人?刚刚那个人唤他‘阿蹇’…那他,就是父亲所说的蹇尚书的儿子,蹇宾了…”
   齐之侃脑海中浮现着蹇宾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齐之侃第二天便就立刻去了官伶们的住处,却被告知:“爷见谅,这批人都是王上的人…”说着往王宫位置拱了拱手。
   恰好这时里面走出一宫女模样的人,和守门的出示了个令牌,那守门的挥挥手:“早点回来!”
   齐之侃悄悄跟在她后面,过了两条街便把人堵巷子里了!
   “姑娘莫怕,在下只是想打听个人。”齐之侃见这小宫女一脸慌张立刻表明来意。“在下是领军将军齐谦之子,齐之侃。”
   小宫女:“我叫柚子,你要向我打听谁?”她是知道蹇宾与齐之侃的相遇的,便也放下了警惕。
   “蹇宾。”
   柚子心想这算是心有灵犀了:“我就蹇宾的侍女,你有何事?如是不紧要,我便走了。”
   齐之侃立刻心急如焚,随身取下个玉佩交与她:“请姑娘一定要告诉他,他不是罪人。”是我心悦之人。

  柚子拿了玉佩便往住院走,刚进门却又碰到了陵光,陵光和柚子素是有话谈的。
   这会儿也免不了问一句:“这玉佩哪来的?”
   柚子神秘的拉低声音:“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我说主子和齐之侃讲话吗?”
   “怎么了?”
   “我今儿出去遇到他了,这玉佩是他的!”
   “那我替你把玉佩给阿蹇吧。”
   柚子想也没想就交给了陵光,陵光是蹇宾沦为官伶后除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对了,他还让我给主子带句话,说‘他不是罪人’。”
   陵光听到这句话便想到昨晚他听到蹇宾与齐之侃说的最后一句话,便点点头,带着玉佩进了蹇宾屋子的门。

  一进门,就看到蹇宾双眼无神的坐在床榻上。
   只有陵光和柚子知道,这人怕是又思念亲人了。
   蹇宾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莹白的玉佩和被紫纱微微掩盖住的玉手才回过神来。
   他接过玉佩,他看着上面镌刻的“齊”字,便什么都知道了。
   “齐之侃碰到了柚子,让柚子转交给你一句话,‘你不是罪人’。”陵光坐在蹇宾的身旁,看到他听到那句话时竟然苦笑了起来。
   ‘我不是罪人,是因为我的亲人代替了我的罪吗?’
   蹇宾站起身,将洁白无瑕的玉佩放入了一个盒子里。小心地上了锁。

  边境传出战报,不得不派将军前去镇压,将军不在的国家终是不安全的,齐谦临出征前拜见了天玑王。
   “王上,臣担心国家的安危,所以,臣想在出征前,举荐臣的儿子齐之侃,来担当护国将军一职。”
   “齐之侃…?”天玑王回想着上一次与齐之侃的见面,“是个聪颖的孩子,武功也是受你亲自指导,四方中郎将还差一方,那便封为征南中郎将。”
   “臣替小儿谢过王上。”

  “今晚齐家要开宴。”封卿将柚子带到了小巷子里,就为了说这一句话。
   “齐?是齐将军吗?”柚子看着面前充满英气的男子,笑了笑。
   “嗯,齐老将军要出征了,齐小将军从虚职右迁成了征南中郎将,成了我的直系上司。”
   “这样啊,那我一定快点跟公子说。”柚子说着就打算走。
   封卿急忙拉住柚子,“公子肯定知道了啊,今晚是他去为齐老将军送行。”

  “阿蹇!阿蹇!”陵光急急忙忙跑到了蹇宾的卧室,看着蹇宾正在慢悠悠地梳洗内心还是很紧张的。
   “阿蹇!你还在这里慢悠悠地梳洗,今晚你要去齐府,你知道齐之侃升职成征南中郎将是什么概念吗?”
   蹇宾拿起梳子将自己鬓角的头发梳到后面,“有什么概念?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阿蹇……”

  齐之侃依旧扮演者看表演的角色,看着红衣公子的舞姿除了惊叹别无其他。不同的舞步,不同的韵味,但是感情却只有一个,说不出的悲伤。
   国师将这舞步看在眼里,这才发现这舞不是既祖的巫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舞步。
   蹇宾熟练的挥动着他的胳膊,这的确不是既祖的舞步,这只是他自己给将军的送别舞和对小将军的祝福罢了。
   按照规定,众人舞毕就要离开,蹇宾再次携众人离开大厅,独自漫步在齐府。恍惚间竟误打误撞来到了齐之侃卧室的门口。
   他拿出之前所求的平安符挂在了齐之侃门前的树上,现在正值秋季,枯黄的树叶遮住了红色的平安符。
   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希望齐之侃平安,他从不相信这些的,但是他还是希望身边的人平安,更何况是这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平安符要亲手交给要赠予之人才有效啊。”
   蹇宾祈祷完睁开眼睛,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微微弯腰,“蹇宾在这里恭喜齐小将军。”
   “阿蹇,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齐之侃将蹇宾扶起。
   “阿蹇,以后叫我小齐就好了,你我之间,无须多礼。”齐之侃笑意满满的眼神对上了蹇宾已空洞已久的眼睛。
   ‘或许,他可以一直这样笑下去的。’
   齐之侃摘下了被蹇宾挂在树上的平安符,仔细端详着这个平安符,并挂在了腰间。“这是阿蹇特地为我去求的吗?我很高兴。”
   “齐小将军…”
   “错了。”
   “…小齐…喜欢就好,如果没事我就先退下了。”
   “阿蹇。”
   齐之侃清唤了一声蹇宾,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或许觉得很荒谬,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说,阿蹇,我心悦你。我也知道你会因为我们之间的身份而选择疏远我,我要在这里告诉你,我,齐之侃,只娶你蹇宾为妻。”齐之侃感觉到了怀里人原本的抗拒到微微地颤抖,他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
   明明差不了多少岁,却比自己多承受了许多不该承受的一切。
   “过几日,我就要出征了,虽然很突然,但是身为四方中郎将之一,边境危难我就要去冲,阿蹇,等我回来,你现在先别回答我你的内心,你只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

  “等我回来…娶你。”
   这句话…让他等了多久?太久了吧,那个人已出征数月了吧。
   他还没有给那个人答复。
   他等了那个人许久。
   他为了那个人动了心。
   他选择交付他的心。
   那…那个人呢?

  离别那天很平常,蹇宾在门口遇到了穿着盔甲的齐之侃。他笑了,他觉得齐之侃真的很适合穿上这身盔甲。
   “阿蹇笑了,我满足啦!阿蹇,我就要走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什么将军,明明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啊。
   “将军,我们该出发了。”
   蹇宾看了封卿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他或许应该把柚子叫来才对。
   “阿蹇,我走了,等我回来。”齐之侃骑上了马,回头深深看了蹇宾一眼后,便毅然决然骑马而去。

  在分开的那些日子,蹇宾每天干的事情就是从匣子里拿出玉佩,仔细地擦拭,即使那上面一点灰尘也没有。
   柚子今天已经第十次看到蹇宾对着玉佩发呆了。她也只叹了口气,她的主子终是解封了心上的冰,对那个人动了心。她拿起一杯茶,“公子,茶好了。”
   蹇宾这才缓过来神,‘自己在干什么?竟然在想齐之侃?!蹇宾啊蹇宾,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蹇宾将玉佩放回匣子里,从柚子那里接过茶杯。
   “公子不必太过担心,齐小将军虽是刚刚上任,却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怎么会失败呢?”
   蹇宾看着茶杯,没有回复。

  如果他回复了呢?如果他没有那么多虑呢?

  蹇宾从书架最高层拿出一卷丹青,那是蹇宾亲手画的,当时的齐之侃正在舞剑,便心血来潮描绘了这幅丹青,被他一直珍藏着,从不给其他人看,连陵光和柚子都从未。蹇宾收起了这幅丹青,拿出了玉佩。蹇宾用手抚摸着玉佩上的“齊”字,心脏却疼了一下,手上却没有了力气,他只得眼睁睁看着玉佩落地,破碎。他蹲在玉佩旁,想拿起玉佩,却不想被玉佩划破了一个口子,血迅速蔓延在玉佩上。

  “陵公子,柚子。”
   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记起来了,那是封卿,齐之侃的副将。他顾不得破碎的玉佩,急忙跑出去。
   “封卿…小齐呢?小齐是不是也回来了?他在哪里呢?”
   他看到了封卿眼神中的悲伤,声音开始颤抖,“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小齐呢!”
   “蹇公子,将军他…为了救我…牺牲了。他让我给您带句话,‘对不起,别在等我了。’”
   蹇宾向后退了好几步,幸好被身旁的陵光和柚子扶住这才没有跌倒。
   “你骗我,小齐说过的,让我等他回来,他不可能食言,你骗我!你绝对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
   陵光和柚子从未见过蹇宾这个样子,两人不免有点发愣。
   “我要去找小齐,我要去找他。”蹇宾说罢便跑出了府。
   “公子!私自离开可是死罪!”
   “柚子,我去找蹇公子。”
   蹇宾骑着马往战场跑去,‘死罪又如何。’

  蹇宾到了战场,只剩下几个士兵在清点尸体,他跑到一个士兵的面前,“请问,小齐…齐之侃齐将军在哪里?”
   他看到了同样的神色在这个士兵的眼睛里。“将军他…是个英雄。”
   蹇宾摇头,“不,我从来没想要过什么英雄,我只要他,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蹇宾抓住士兵的肩膀,带着祈求的语气。

  他在这里寻找齐之侃的尸体,但是无果,‘小齐,你不是说让我等你回来,你说好要娶我的。’蹇宾落了一滴泪,这些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他只会将眼泪憋回去的。
   “蹇公子,跟我们回去吧。”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封卿,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官伶不得私自离开,你却叫我回去?”
   “回去还有一线的生机!”
   “生机?小齐死了,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你不怕,柚子也被牵连进来吗?”
   “我从不信这些!”
   “我也不信,可我不得不信。这是我的命,我就是灾星。”说完,蹇宾便跑到了悬崖边。
   “蹇公子,何必呢?”
   “帮我给柚子带句话,这几年…辛苦她了。陵光…希望他早日找到他的幸福吧…封卿,好好待柚子。”


  红衣解,白衣现。
   “你归,我红衣相接,你不归,我白衣相送!”

  玉佩上的血,干涸了。

  “啊!”易恩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纯白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神。“又做了这个梦。”易恩坐起来,左手扶着额头回想着刚刚做的梦。

  齐之侃挡在一个受伤的人面前,身后的刀剑刺向了自己,“封卿…替我…对阿蹇说,对不起,别再等我了…”封卿在这个将军脸上看到了少有的温柔,摇了摇头,“将军,这话您应该自己去说。”齐之侃无奈的笑了笑便拿着千胜将敌军都引向了悬崖。
   “我乃天玑的将军齐之侃,死也不会被你们这群蝼蚁所俘虏!”说完便与敌军厮杀起来。
   “你们都让开,让本将军来与齐将军做个了断!”敌军的将军踏马而下。
   “齐将军,承让了。”先礼后兵。
   在以前齐之侃是有十足把握胜利的,可他刚刚替封卿受的那一剑使他分了神。‘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他拽下悬崖,剩下的,就交给封卿了。’
   齐之侃与他打了起来,趁他不注意,齐之侃把他拽了下去。

  都说人死前会回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他看到了父亲,母亲,他想到了那个蒙面的红衣军师对他说的话“你牵挂太多,嗜血是你的本性,情却成了你的牵绊。”也看到了…他的阿蹇,看到了他的阿蹇因为他的死去而哭,他伸出手想替他擦拭泪水,“傻瓜。”

  “叮铃铃…”
   易恩回过神接听了电话,“你终于醒了,你要我找的我找到了,我就在你家门口。”
   “嗯?!你…在门口?等等,等我一下。”

  门口的封卿抱着电脑,看着上面“天玑”不免无奈的笑了笑。‘也就这件事情会让他那么紧张。’
   易恩简单洗漱后打开了门,一把拿过了电脑,“《天玑野史》?真有你的!”其实他知道,他这朋友可是人脉一流的。
   “你到底要找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找天玑时候的将军啊。”
   “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找天玑的将军?”
   易恩没有回答他,眼睛死盯着屏幕,“没有画像吗?”
   “好像有一张,我帮你找找。”过了好一会才找到一张图。“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天玑的将军了…”
   易恩看着屏幕上并不是很清楚的图片,苦笑了一下,“这叫什么?撞脸?”
   “也不知道这位将军生前怎么样…”
   “天玑护国大将军之子,年少有为却英年早逝,这幅丹青是在一个无名墓里挖出来的,跟这副丹青一起陪葬的还有一块破碎的玉佩,专家拼齐发现是个‘齊’字,而这副丹青是一位姓蹇的画师所绘。不过,这位蹇画师似乎就画过这一幅丹青,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有人说他是归隐了,这副丹青是为了追悼这位年轻的将军,有人说这是齐之侃拖他画的,临别前给父母留作纪念的,还有一种…”
   “怎么不说了?”
   “第三种说这位蹇画师是当时赫赫有名的蹇尚书的儿子,因为蹇氏被满门抄斩,他苟且活了下来便隐姓埋名,这位将军不在乎他的身份帮助他,作为回报所描绘这副丹青。”
   “可是,你有想过,如果这是齐之侃的墓,为什么不把这些葬在齐氏的墓?”
   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沉思…

  “今天我的这套衣服是我国天玑的服饰,天玑的文化以深厚典雅著名,流传了近三千年仍不改其光辉。我身上这件是天玑文化中最鲜明的一个特色,巫蛊文明的祭祀服饰,巫师引领的巫服。”一个清澈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
   “这人…”‘好眼熟…’易恩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这不是马振桓嘛,新晋影帝呢!’

  “Ok!卡!桓桓你进步很大啊!”吕鋆峰又穿着他的基佬紫在影帝面前乱转。
   “停!峰啊,我头疼,你别转了。”马振桓没有脱下巫服就侧躺在沙发上,倒是跟古代美人如出一辙。
   “怎么了?没休息好?”
   “嗯。振桓哥今天来化妆的时候脸色不好,黑眼圈又重了。”柚子来给马振桓补妆。
   “桓桓,啥情况?”
   “最近做了个梦,有点血腥,可能是之前陪你看鬼片留下的后遗症吧。”马振桓揉了揉眉心。
   “是什么梦能让我们蹇大影帝这么心神不宁的?”
   “不记得了。你知道的,天天行程那么满,我记不住这个的……”
   “你也太吊人胃口了吧…”吕鋆峰的手机铃响了起来,“等我一下。”
   马振桓看了一眼笑的如沐春风的吕鋆峰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便没有在意,就躺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

  “我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
   “保密。”
   “嘶…易柏辰你是不是飘了?”
   “不敢不敢!”

  易恩送走了封卿,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打键盘。
   ‘我要把梦写下来,之后在拜托封卿找几个演员拍成电视剧,说不准就会有人反应这个历史的真相了。’
   此后的每一天易恩都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字,写到入神的时候,他会闭上眼睛,去回忆那种熟悉却悲伤的感觉。
   写到最后,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

  “所以…这个伶人是男的?你是个断袖?!不对,这个将军是个断袖?!”
   “大概…应该…是吧…所以我觉得,那三种说法,第三种还是靠点边的。封卿,帮个忙,我想把这个拍成电视剧,这是打印出来的,原版我发到了论坛里。”
   “这个…我觉得你来演齐之侃最好。毕竟这是你的梦,谁都不能体会到你那种情感和想法的。至于这个伶人,我会物色适合的人,不过,这里怎么还有我和我女朋友的戏?”
   齐之侃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怎么会知道呢?这只是他的梦啊。

  马振桓阅览到一个帖子,嘴角勾了一下,拿起电话,“峰,帮我查个人。”
    “易恩。”

  “查到了,原名易柏辰,一个小演员,演过几部电视剧,演技不错,现在也是个挺火的明星,你怎么突然查他啊?”
   “没什么,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马振桓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个字母,“我认识一个导演,我想把你的故事改编成电视剧可以吗?希望你可以出演。”
   电脑对面的易恩接受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当然可以!我其实也有把这个改编成电视剧的想法。我们可以当面谈吗?我在Y市。”
   “很巧,我也在Y市,那我们明天就在这个地方见面吧。”马振桓将地址发给了易恩,便继续跟吕鋆峰煲电话煲了。

  “马大影帝!你是认真的吗?!你让我拍这种电视剧?你还当个戏子?!”
   “伶人不是戏子,再说了,你可是著名导演,让你拍戏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来看啊!”
   “你还知道这个是不被众人所接受的?你赌上你的未来生涯,值得吗?”
   马振桓没了声音,可是吕鋆峰知道,一旦马振桓定了的想法,谁都改变不了的,哪怕是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没有办法。

  即使给易恩十个脑子都不会想到在电脑上跟他聊天的是他一直以来作为偶像的影帝——马振桓。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因为一个梦而跟影帝说上话,而且还是做搭档!
   “怎么了?吓呆了?”马振桓笑了笑,看着面前愣住的人很是无奈。‘我又不是怪物…’
   “这是吕鋆峰,我的好朋友,这次电视剧他负责拍,我呢,就饰演……蹇宾吧?你就饰演齐之侃,毕竟,这是你的梦,你会把感情表现的更丰满。”
   易恩呆愣的点点头,直到回到家他都无法相信这一切不是梦。

  “那真的是马振桓!那真的是影帝!跟自己说话!啊啊啊!影帝啊!!!”易恩边在床上打滚边这么喊。
   “干嘛啊,我在门外都听到你的杀猪声了。马振桓怎么了?跟你说话了还是夸你了,你兴奋成这样。”封卿一脸嫌弃地看着床上疯狂的易恩。
   “封卿!你绝对不会想到,马振桓跟我说话了!我们两个还要合作!”
   “哦…………什么?!马振桓?不过,你这个题材他怎么会同意呢?”封卿坐到了易恩的旁边。
   “对哎…算了算了,不想这个了,明天就要第一场了。”
   “讲的什么?”
   “蹇家遇难……”

  这几天下来,不仅是吕鋆峰,可能连易恩和马振桓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能这么合拍,剧本上好多细节连吕鋆峰都没有注意到的,他们两个能一起发现,总感觉这个故事说的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今天是最后一场,也说明着两个人的这次合作就到此为止,故事到今天结束。
   “最后一场了,易恩你最近进步很大的。”马振桓笑着把易恩脸上的红色颜料擦掉。
   “马马…我们以后可以再联系吗?”易恩已经跟马振桓熟到叫昵称了。
   “当然可以,其实今天才是我最期待的部分。”马振桓看着吕鋆峰在忙碌的布场,脑海里幻想着蹇宾的动作和情感。
   ‘马马,你今天很美。’这话,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准备好了吗?开始。”随着吕鋆峰说完话,马振桓穿着红纱步入到镜头前。

  ‘我是不是走过这条路?是不是见过这个悬崖?’马振桓入了戏,背后是敌人,前面是万丈深渊。呼啸刺耳的冷风划过,该怎么办?
   ‘我不想跳!我要回去!’
   疯狂的身体注满了能量,回去!
   吕鋆峰看着完全不按剧本走的时候发现,原本扮演齐之侃的易恩闯入了镜头。
   他抱住了身穿白衣的马振桓,他感受到了颤抖,是冷吗?怕是害怕吧,一个人面对着敌人和悬崖,自己在跳下去的那一刻都是怕的。

   颤抖的声音终是从自己的嗓子里发出:
   “阿蹇,你是要嫁给我吗?”
   “是。”

  迟到的话终于讲了出来。
   我们可能会错过,但一定会重逢。我们本来就是命定的姻缘。

  其实我不信命。
   但是我现在信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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